第(2/3)页 秦世连闻言目色一顿,沙哑开口:“臣不知有何罪?” “嘿嘿…”褚孝仁苦笑一声,将独孤贵妃的手给挪开,缓缓开口道:“杜家抄斩之前,北境只闻杜家军而不知皇家,这五年来,鲜卑眼里也只有你们秦家,而没有我褚孝仁!” 皇帝此话一出,在场朝臣无不惊了心,这是怪秦家功高震主! 秦世连依旧垂着眉看着皇帝案前那盘龙纹案脚,正见那龙尾雕刻出的几根须对着自己,他没有说话。 “你敢说你一点罪责都没有?”褚孝仁忽然歪着头很难过地问道,声音暗哑哽塞。 萧翎闻言不禁冷笑,他褚孝仁从未上过战场,无尺寸之功,窃居别人的江山这么多年,他让百姓怎么记得他?但凡朝中哪个大臣有一些功绩,都会被他猜忌防范,又让哪个大臣愿意跟着他埋头苦干? 现在他这么质问秦世连,却让人觉得他这个皇帝做的很悲凉,太悲凉了! 秦世连依旧没说话,他不是没想过秦家有朝一日也会跟杜家一样,功高震主而被抄斩,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杜家还在的时候,他镇守汉中,防范南边的西梁,杜家出事后,当时皇帝下旨让他去北境换防杜兆明,路上他与被羽林卫押送的杜兆明打了一个照面。 因那羽林卫军将跟他有旧,他得以单独靠近杜兆明的囚车,跟他见了一面。 杜兆明只跟他说了两句话。 “秦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老爷子当年在秦州差点被贼寇杀死,是穆仁皇帝救了他,是吗?” 不等他开口,杜兆明紧接着说出了第二句话,“替穆仁皇帝守好这片江山,不让褚孝仁插手北境!” 杜兆明说完那句话,囚车缓缓启动,留下他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 所以,杜家过后这五年,他在萧翎辅佐下,想尽办法牢牢控制北境。要说他对这片江山对百姓,他绝对问心无愧,可对褚孝仁,他还真不算个纯臣。 “知罪吗?”褚孝仁看着他眼底情绪翻滚,他再幽声逼问,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的缘故,他鼻头一酸,竟是觉得悲从中来。 秦世连不否认,而这个时候秦少游却开口了,“陛下,前朝穆仁皇帝死在西域诸国和鲜卑铁骑合击之下,北境多少百姓生灵涂炭,无家可归,如果北境四分五裂,哪里是鲜卑的对手?我们秦家之所以独扛这一面大旗,为的就是不让鲜卑趁虚而入!” “江山是百姓的江山,不是哪一个人的天下,我等武夫拼着命在沙场上厮杀,哪怕马革裹尸还,也在所不惜,为的就是守护一方百姓安宁!”秦少游昂着头斩钉截铁地跟褚孝仁辩驳。 他眼中如有熊熊烈火在燃烧,一席话下来,在场文武官员无不动容。 “我秦家赤胆忠心,还望陛下不受奸人挑拨,信任秦家!”秦少游说完俯身而拜。 不得不说,秦少游今日让人刮目相看,他不再是那个木讷的秦世子。 百官无不将期待的眼神看向褚孝仁,希望他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只是褚孝仁歪着身子眯着眼,再一次让众人失望了,“那…今日的事怎么说?” 众人愕然,纷纷垂下眉去,暗暗叹气,还是不肯放过秦家呀! 恰在这时,在一旁忍了很久的韩彦筠,一袭白衫孑然飘出,朝褚孝仁拱手道:“陛下,您何不查一查到底这毒是怎么下的?为何偏偏秦国公和秦世子碗里就没毒呢?” 韩彦筠不知道幕后之人还有没有后手,不查皇帝就会囫囵吞枣治罪秦家,查下去至少就有希望。 这下好几个人十分紧张,太子和独孤贵妃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褚孝仁耷拉着脑袋没吭声,查下去,多少会涉及太子,不查难以服众。现在他几乎已经肯定是汉王或信王所为,如果最后成为皇子之争可就麻烦了,他不想动太子,朝局经不起折腾了。 而且也不知道这两个儿子手脚干净否?若这证据做的不漂亮,便会弄巧成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