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乌鸦擦粉照样黑08-《走上社会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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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的时候,你严叔叔讲了,叫你和严大哥经常在一块儿玩玩,那我们今天去他那一下!”

    “喔……”我愧痛地看了一会儿母亲,才回答,“好吧!我们去。”

    于是,我在菜市场旁边买了一个西瓜和一把香蕉,带着母亲乘上公交车,一路陪笑地到了严大哥家中。在故乡虽然才与严大嫂见过两次面,她身材苗条,眉目如画,省城初次见面,可是她的亲热劲儿使我更觉“宾主”相近啦!尤其看到我母亲竟然来了,她非常欢迎;当然,壮实的严大哥也礼遇特高;而他们一岁多的小女孩秀秀又挺活泼可爱!不过,看着他们夫妻的新房(单位宿舍)“二室一厅”的宽大,以及大鱼大肉的招待,羡慕之中,我实在难言悲欢!

    第二天上午,严大哥也拎着水果,一家仨口过来看望母亲了。自然的,母亲逾常高兴。她爱呢地怀抱着讨人喜欢的小女孩秀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老是笑声不断!午餐之时,我向房东借用了两把小板凳,母亲带秀秀坐在床上,咱们仨人围在下面,矮饭桌上尽管也挤满了“鸡鱼肉蛋”,但我却陡感自卑!

    然后,我继续心欠了几天,终于熬出了苦头——老家有事,母亲回去了。当然,母亲的爱抚依旧温暖在我的陋室。

    不过,从租房到单位,我的生活与工作还是老样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寂寞渐渐地回到了我的心里。每当捧一碗面条,或中午或晚上,孤立在租住的房门之前,回忆自己“想留又不愿留下”的母亲,我都会泪流满面。单位极端的困苦,相比校园极端的欢乐,虽短犹长!人的心不可能长久地停留在任何一个极端,而我从书本到社会,却仿佛流浪一样!尤其突然多见的丑陋形象,疑信不断,使我仅仅剩下世途无聊的感觉。

    有了感觉,便有了思想,我虽然心厌,但也难抑。——我离开了同学,接触到同事,很不愿这段单纯至模糊的变化,然而,也自知一切都不可能再回转。可谓的安抚,乃是小屋前后四季的更迭:秋天了,曾经的绿色丢了,眼前已泛起枯黄……毋须辩证,天地的规律又皆属合情合理!

    我继续孤单地来往于汽车站和租房之间,一样自卑地又挤了一个来月的公交车,但在单位还是无聊的轻松——没有具体工作。

    感谢好朋友严大哥,在星期天,大晴天,又来看望我了!然而,见他竟是骑着自行车的,我惊讶万分!因为他家离我家相距二十多站路。

    我赶紧冲出门,诧异相问:

    “严大哥,怎么还骑车子来啊?”

    “哦!我的车子也不常用,就送你了。”严大哥魁梧的身材,端正的五官已是笑脸一片了。

    “唉,给车子也该我去骑,哪能要你送呢?还跑了那么远的路!”

    “不累人,哪个骑都一样!”

    车子虽然旧点,但情儿却是深的!时间也不早了,我没再争论“他来我去”的差别,只是应声一句:

    “我还不太会做饭,就去买些熟菜吧!”

    “不用了,都有了。”严大哥从包中拿出鸡、鸭、猪蹄子等多样卤菜,还有一瓶酒儿。

    咦!好朋友来我家,我却成了客人?我脸红的将矮桌子、小板凳摆到床前,摇摇头,才与严大哥碰起杯儿。

    好朋友永远是相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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