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年轻人,不值得大惊小怪,那一准是皇家飞行队或者法国盟友例行巡航的海上巡逻机!”已经在大海上漂泊了近十年的老士官罗宾逊按下哈里森抓着话筒的手臂,一本正经的在年轻人面前掰起了手指头,头头是道:“从德国海岸线到不列颠距离接近三百海里,到朴茨茅斯港足足有将近四百海里,远超已知任何一款飞机的极限航程,所以那决不可能是同盟国的飞机!” “为什么不是水上飞机母舰,就好像我们的皇家方舟号……” “哈里森,你忘了参谋部的战情通报?!”罗宾逊怪叫了一声,提醒道:“德国人那两艘水上飞机母舰正在泰晤士河外海北侧,距离我们足足有七十多海里,考虑到返航所需的燃料,我们仍旧在德国飞机航程之外!” “好吧,或许你是对的!”虽然有些难堪,但是年轻的哈里森仍旧被罗宾逊说服了。年轻人支吾了一声,扯过前瞭望塔日志本,翻开雪白的一面,抄起钢笔在上面草草记录了一笔。 “下午4时01分,科林伍德号右前方发现一架飞机,判断是皇家飞行队海军巡逻机。” 爱尔兰号瞭望塔士官之间的争执被“经验丰富”的罗宾逊上士化解了,但是战列舰司令塔却因为斯卡帕湾基地一封电报引起了轩然大波。 “根据海军参谋部的战情通报,大洋舰队正猛攻泰晤士河。然海军同仁不应轻视海蒂西莱姆之手腕!泰晤士经验证实缺乏保护之固定水雷场难以对付高强度强袭扫雷,西莱姆和第一侦查舰队选择南下不无可能,请爱尔兰号以及回援舰队务必提高警惕!” “第一侦查舰队南下?!” 爱尔兰号战列舰各级指挥员被戴维贝蒂的天方夜谭小小震惊了一把。即便爱尔兰号服役后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地中海活动,他们缺乏对本土海上态势的了解,但这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否定1914年曾经让德国轻型舰艇难以逾越的英吉利海峡防线。 “你们怎么看?”舰长亨利将署名贝蒂的电报纸抓在手上,随口问道。 “虽然贝蒂将军的观点难以置信,但是我们可以对德国人可能采取的偷袭保持一定程度的警惕……” 老成持重的副舰长坎贝尔适时表达了对戴维贝蒂有限的支持。然而一个多月前,坎贝尔中校也曾歇斯底里的力挺地中海英法联合舰队指挥官萨尔维克H卡登中将。 “无稽之谈!”爱尔兰号战列舰情报参谋习惯性的从情报角度入手,用事实和雄辩反驳贝蒂那骇人听闻的言论:“虽然我们在地中海的撤退行动躲不开意大利人的耳目。但是进入东地中海后,意大利人显然难以追踪到我们在大海上的航向。除非大舰队或是海军参谋部内部有人泄密,否则德国人不可能知道回援舰队确切返航时间!” “还有。截止中午十二时,泰晤士河海岸瞭望塔还报告说第一侦查舰队在泰晤士河外海附近游弋,从泰晤士河到这里足有七十多海里,没理由德国人用三个多小时时间就能冲破英吉利海峡防线!”爱尔兰号战列舰航海长第二个站出来反驳。 “可是……”坎贝尔仍有些犹豫。虽然爱尔兰号副舰长从未与海蒂西莱姆和第一侦查舰队正面交火,但是由海蒂西莱姆亲手导演的穆德罗斯湾突袭战却给坎贝尔难以磨灭的印象,让坎贝尔从丘吉尔式的激进派变成杰利科式的保守派。 是的,从海蒂西莱姆主导或者参与的一系列海战中可以发现年轻人在战略和战术方面令人钦羡的天赋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但是这种创造力却又并非无迹可寻:用精湛的战略欺骗迷惑对手,用堂堂正正的阳谋予以最后一击,这是海蒂西莱姆惯用的手法。如果将激战泰晤士河看作是佯攻,那么隐藏在背后堂堂正正的阳谋未必不是这支千里迢迢赶回本土的地中海回援舰队。 “没什么可是的!”见坎贝尔还想说些什么,自认为在新任大舰队总司令杰克逊受够了窝囊气的亨利上校脸上多了不少愠怒。上校不耐烦的站了起来,拍拍桌案简单粗暴的一锤定音:“一个多星期的航行,孩子们已经疲惫不敢。可是该死的大舰队只给军心涣散的我们不到半天的休整时间。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朴茨茅斯港,以便让水兵能够享受一个比较完整的军港之夜……” 距离朴茨茅斯港只剩下四十海里的外海,风尘仆仆的英国地中海舰队再次提高航行速度,毅然决然的朝朴茨茅斯港驶去。 华丽的分割线 位于大英帝国腹地的爱尔兰海风平浪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