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917咆哮基尔(五)-《大国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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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美国国内,积极参与国际事务的呼声由来已久。早在19世纪美国深陷门罗主义的时候,舆论界就有了不合时宜的杂音――以西奥多-罗斯福、亨利-洛奇、艾伯特-j-贝弗利奇为代表的帝国主义者主张美国应该建立强大的海军。夺取殖民地,把美国建设成为英法那样的强大的帝国。贝弗利奇甚至直言不讳说“如果英国能统治国外的领土,美国也能;如果德国能统治国外的领土,美国也能;如果他们监督被保护国,美国也能。”
主战派的奔走呼号促成了大洋上一支不被埋头军备竞赛的两个海军强国所注意的新势力――美国大白舰队崛起。并且为美国1917年的参战提供了一定的舆论基础。当然,在主战派获得最终胜利之前,他们还需要解决一个强大的对手,制造能够激起全美民众情绪失控的噱头。
在和平谈判之前,总统威尔逊一直是“反对美国参战”的中坚力量。出身南部基督教长老家庭,深受加尔文教社会福音思想、18世纪思想和19世纪自由主义思想影响的威尔逊不仅是和平主义者。而且还是一名伟大的理想主义者,他坚信人性可以改造,战争可以避免、利益可以调和。
在总统威尔逊的压制下,以小罗斯福为代表的实权主战派一直不成气候。不过在1917年调停失败后,华尔街和工业托拉斯对战争的呼声越来越高,作为垄断资本家利益代言人并且拥有宣战权的国会也频频制造参战舆论,威尔逊作为美国总统对于战争的制约能力大大减弱。
五月,快速货轮哈德利号在英国苏格兰北部意外触雷沉没给了主战派一个有些牵强但是“无伤大雅”的开战理由。
罗斯福将助手打发出去后缩在办公室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盘算如何利用哈德利号沉没事件,甚至谋算是否要在哈德利号沉没事件之后再杜撰一份“德国支持墨西哥进攻美国”的秘密文件,给愤怒的美国民众心头再添上一把火。
战争,在战争狂人的操作下,欧洲战争扩大成为世界战争似乎已经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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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斜的太阳太留恋这片海,执着地挂在海天一线的地方,悄悄染红了半片海空。
失去温度的光线洒在寂静的孤悬海外的奥克尼群岛,低矮的灌木被染红了,坚固的冷杉被染红了,海岸高地遥指天空的要塞炮被染红了,沿着西侧海崖巡逻的士兵被染红了,就连斯卡帕基地那几栋别具海军特色的砖红色大楼迎向夕阳的那一面都被镀上一层似是旧照片一般带着菲林质感的绛红色。
宁静的斯卡帕湾,大舰巨炮时代伟岸的钢铁巨舰跟随海浪微微起伏。晚归的海鸟俏皮地驻足在无畏舰高耸的主桅杆上,蜷缩着脑袋懒洋洋地看唯美的海景。曾经纵横七海的米字旗在微风中奋力张扬起一角,水兵拿着水龙和洗刷器材清理战舰甲板,偶尔也会倚着甲板扶手小口地喘气,将冰凉的手搭在渗出几颗汗珠的额前,打量渐渐西沉的落日。
没有冬季滔天的恶浪,没有恼人的小雨和浓的化不开的海雾,夕阳下的五月奥克尼群岛是如此的美丽,直叫人窒息。可是无论是捧着咖啡杯的英官还是拖着疲倦身躯换岗的水兵都没有想到一场战事迫在眉睫,会有那么一天,大口径穿甲弹呼啸而来,打破奥克尼群岛的宁静,会有那么一天,奥克尼群岛外海将满是数十尺高的水柱和冲天而起的火光,无数人在火雾中哭嚎,战栗,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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