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道爷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怎么会如此? 思索许久,唐铭想不到丝毫破绽来。 接下来的几天中,唐铭更为谨小慎微,修行更为努力。 “去还是不去呢?” 让唐铭极为纠结的是,孙立人给出了邀请,“离神那劳什子是不是盯上道爷了?孙立人不会是要把自己给骗出去吧?” 纠结了一番,唐铭最终还是选择赴宴。 夜幕如墨,唐铭独自一人踏入了黑市的狭窄巷道,周围灯火阑珊,给这本就神秘莫测的地方增添了几分幽暗的氛围。 他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声,目光扫过那些冷清的摊位。 “这黑市萧条了如此之多,看来韩扶鹿的清扫效果颇丰。”唐铭低声自语,步伐不停地向前移动。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唐兄。” 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和意外。 唐铭闻声转身,只见陈嘉辰站在一个摊位前,那摊位上摆满了各种药材,他的面色看起来既兴奋又有些疲惫。 “陈兄,你怎么在这黑市摆地摊儿?” 唐铭有些惊讶,不禁上前几步。 陈嘉辰露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说来话长,我现在已经搬回了自己家。不好坐吃山空,便入了寻了这巡山郎的活计,以此谋生。” 他的声音中虽然透露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淡然。 唐铭听后,思来想去已有所明悟,陈家势弱,老祖将亡,陈家内斗纷争不止,陈嘉辰作为支脉,自是难以为继。 “唐兄,这何首乌当归足年足月,你拿回去一些泡酒喝。” 陈嘉辰边说边忙着收拾药材,动作熟练而迅速,将一堆药材包裹起来,往唐铭怀中送。 唐铭不好拒绝陈嘉辰的善意,同时也正好需要药材: “陈兄,我恰好要酿制一批药酒,这里的药材我都要了。日后再有药材,我也可收。” 二人随后争执了良久,最终唐铭执意将三两银子塞进陈嘉辰的怀里。 看着陈嘉辰收下银子,唐铭心中一暖,对这位朋友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当陈嘉辰转身离去时,唐铭注意到了他的走路姿态,流畅而稳健,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轻盈。 再想到刚才的推搡,唐铭心中惊异: “原来他几乎已经磨皮圆满了。” 陈嘉辰这天赋委实惊人,俨然第二个朱天佑。 …… 陈嘉辰踏入那间昏暗的小屋,手中提着一坛劣酒,他的脸上带着一天的疲惫和尘埃。 桌上随意地丢下那坛酒,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关心: “老邋遢,明天我还要巡山。你悠着点儿,别再把自己给喝醉了,可没人那么巧把你从山里捡回来。” 屋角,老邋遢那一身破烂不堪的衣物,和那双能看见十根脚趾的破草鞋,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 他一闻到酒香,两眼顿时放光,像是找到了宝贝一样,立刻扑上去。 紧紧抱住那坛酒,然后退到墙角,开始大口大口地猛灌。 “小心一点,别噎着了,没人跟你争抢。” 陈嘉辰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无可奈何。 他转身走向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晚餐。 厨房里的灯光昏暗,但他的动作熟练,似乎在这种生活中已经找到了一丝属于自己的安宁。 他的声音随着烹饪的声响飘出厨房:“墙缝里有三两银子,我要是回不来,你就拿一两,然后剩下的二两银子送到道坊丁熊手中,再替我说一句抱歉。 然后在跟道坊唐铭说一句,恩情来世再报。” 老邋遢在墙角听着,似乎有些不耐烦,嘴里嘟囔着: “烦不烦,喝个酒唠叨个没完。要说自己说,老头子从不带话。” 他撩开那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目光深邃:“就你这命格子,这云溪县所有的山收不了你命。” 说完,他似乎觉得有些无聊,开始搓动自己脏兮兮的脚缝,然后指尖弹出一团泥,砰的一声砸在窗纸上,露出了一副舒坦惬意的表情。 随后,他一屁股蹲在凳子上,用那原味的手指抓起一块杂面窝窝,塞进嘴里,咀嚼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响亮。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