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是夜,松鹤观炼器堂长老内院之中。 葛云看着父亲葛飞道:“父亲,我一定要让唐铭死无葬身之地,不然我此生难安!” “够了!” 方脸阔嘴的葛飞,顿时打断葛云,“此事已经打草惊蛇,你当松鹤观真传,如此不值钱吗?此事,还需日后从长计议,你的仇恨就先放一放。” “可是父亲……” 最终,葛云在葛飞冷峻的面容之下偃旗息鼓,连声音都憋了回去。 “扑棱棱……” 一只传讯断翅鹞鹰投射下来,狠狠撞击在地面上而亡,然后化作一团飞灰,只在院落中留下一封口讯。 “嗯?” 葛云心惊,他自然识得这是罗生教传讯密令,而且等级颇高,非一般教众可用。 “事发了,速离!” 打开口讯,葛云当即变色,然后双指扣住葛云,已吞吞吐吐,“快,快……叫上你母亲,随我离开松鹤观!” “父亲……” 葛云不明所以,何以让父亲惊慌失措。 “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问!” 葛飞运转法力,将口训化作飞灰,厉色道。 “是,父亲!” 葛云不敢多问,立即跑进后堂去叫母亲云霞执事,可在后堂转了半天,竟然不见母亲踪影。 “不管了,咱们先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葛飞当即决断,抓起葛飞便疯狂向外奔走。 就在他们父子走后,云霞执事的身形缓缓从黑暗中显化,看着他们父子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曼陀罗花般的笑容。 “你们父子真是蠢笨到家,老娘可不会同你们一般。” 云霞面色冷凝,扫了一眼松鹤观,“松鹤观若是如此轻易,就能飞进传讯鹞鹰,那松鹤观就不是弹压一府之地的霸主了!” …… “老唐,喝酒就喝酒,干嘛要在如此之隐蔽之地?” 朱天佑扫过郁郁葱葱的茂密山林小路,真是不解唐铭之深意。 “老朱,这山林幽静,又无人打扰,岂不快哉?”唐铭拿出一坛子猴儿酒,顿时间浓郁到极致的酒香飘散而出。 咕咚! 朱天佑当即心头一颤,馋虫一下子跑到了嗓子眼儿,随即也不管唐铭有何用意了,开始与唐铭推杯换盏起来。 酒过半酣,朱天佑才抬起眸子,看着唐铭道,“老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何时与唐家千金勾搭在一起的?竟然口风这么紧,连我等都瞒得好生辛苦。” “……” 唐铭差点被一口酒给噎死,干吞下去那口酒,一脸疑惑盯着朱天佑道,“我怎么会与唐家千金勾搭在一起,我与人家素未谋面!” “不对啊。” 朱天佑盯着唐铭,“你小子不会是想吃干抹净,然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吧?” “什么跟什么?道爷我走也不会拍屁股走,更何况道爷从未吃过。”唐铭一本正经地说。 “……” 朱天佑斜眼一挑唐铭,“不对,不对……今日孙立白在观中谈及你与唐沁瑶之时,随后观中弟子便传扬你与唐沁瑶情投意合,在两位长老的应允下,已私定终生了,不日就要成婚生子。 甚至,还有弟子传言,唐沁瑶深入简出,乃是未婚先孕的征兆。” “噗……” 唐铭狠狠一拍大腿,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滚他娘的孙立白,这孙子净会造谣生事!” “啊?” 朱天佑一怔,“不能吧,那好歹也是一尊真传弟子,岂会如此讲话不负责任?” “谁会承认?” 唐铭反问道。 “这倒也是。” 朱天佑放下酒坛子,一脸恍惚,“这孙子……为啥要造谣生事?” “还不是……算了,算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谣言止于智者,道爷我懒得辩白分毫。” 唐铭举起酒坛子,一饮而尽。 只是他忽略了,这在今生而非前世。 谣言是会止于智者,但人言更可谓,而且关乎一位真传弟子的声誉,所以尤为显得重要。 “啧啧……” 朱天佑咋舌,并未继续下去。 …… “嗖,嗖……” 破空声传来。 第(1/3)页